▲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的祭坛、积石冢、女神庙

探寻中华文明源起何处，或许可以从红山古国入手。

红山文化，是中国北方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一颗璀璨明珠，年代跨度大致在距今6500至5000年。在辽西地区，红山人通过使内、外文化因素持续交流互动、不断演进，继而产生文明的火花，并最终形成红山文明，进入“古国”阶段。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第五阶段最新的研究成果表明，距今5800年至5200年前后的西辽河流域红山文化牛河梁遗址，被确认为是“古国时代”第一阶段的代表。

红山古国的形成，是红山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，也是中华民族文明进程中的重要里程碑。在距今6500年到5500年间，北方地区素面陶、绳纹陶和之字纹陶（以使用陶器特点命名）三大族群集团在辽西地区不断碰撞、融合，从物质层面的融合到精神层面的认同以及信仰的一致，最终开创了有别于黄河、长江流域文明的红山模式。

红山文化的族群认同，表现在物质文化上,从器物群的逐渐接近,到墓葬形制、祭祀礼仪、信仰物、礼器等。例如，陶器制作工艺反映不同谱系间文化因素的交流，西拉木伦河以南的红山文化陶器多采用泥条盘筑法，而以北地区则多采用泥圈套接法。玉器典型包括“C”形玉龙、玦形龙、玉猪龙、勾云形玉器等，其造型多与宗教信仰和祭祀活动紧密相连，衍生出“以玉礼神”的观念。此外，红山文化遗址中发现了大量的祭祀建筑和墓葬遗址，如牛河梁遗址的女神庙、积石冢和祭坛，这些建筑布局严谨，显示出高度的宗教意义和社会组织能力。

从早期的族群碰撞到中期的文化交流，再到晚期的宗教统一，红山文化延续1500年之久，展现了中华文明起源的多样性与复杂性。如果用“有融乃大”一词概括，表明只有在多元文化的融合中才能孕育伟大的文明。红山古国的形成，正是这一真理的生动体现。

▲各地出土的红山文化人物造像